发表时间:2024-3-27 17:55
《长短经》卷35息辩诗解简练群臣定其名实明其令罚政本操本行以事迹绳之善恶无所逃达性畅情 发表在 国学问答|国学 华声论坛 https://bbs.voc.com.cn/forum-59-1.html
赵蕤《长短经(反经)》卷35息辩诗解简练群臣定其名实明其令罚政本操本行以事迹绳之善恶无所逃
题文诗: 议曰人行,皆着于迹,以本行而,征迹则善, 恶无所隐.辩者焉能,逃其诈乎?中论有曰: 水之寒也,火之热也,金石坚刚.彼数物未, 尝有言而,人莫不知,其然者信,着乎其体. 故知行有,本事有迹.审观其体,无所窜情. 何谓行本?孔子曰立,身有义矣,而孝为本; 丧纪有礼,而哀为本;战阵有列,而勇为本. 姜太公曰:人不尽力,非吾人吏,不平洁爱, 人非吾吏.宰相不能,富国强兵,调和阴阳, 安万乘主,简练群臣,定其名实,明其令罚, 非吾宰相.此行本也.何谓事迹?齐威王召, 即墨大夫,语之曰自,子居即墨,毁日至然, 吾使人视,即墨田野,辟人民给,官无留事, 东方以宁.是子不事,我左右人,以求誉也. 封之万家.召阿大夫,而语之曰:自夫子之, 守阿也誉,日闻然吾,使人视阿,田野不辟, 人民贫苦.赵攻甄城,子不能救.卫取薛陵, 子不能知.是子常以,币事吾左,右以求誉. 是日烹阿,大夫及左,右常誉者,齐国大理. 汉元帝时,石显专权,京房宴见,问曰幽厉, 君何以危?所任何人.汉元帝曰:君不明而, 所任巧佞.京房乃曰:知其巧佞,而用之也? 将以为贤?上曰贤之.房曰然则,今何以知, 其不贤也?元帝曰以,其时乱而,君危知之. 房曰齐桓,公秦二世,尝闻此君,而非笑之. 然任竖刁,赵高政治,日乱盗贼,满山何不, 以幽厉卜,之觉悟乎?上曰唯有,道者能以 ,往知来耳.房曰陛下,视今治乱?上曰极乱. 房曰今所,任者谁欤?上曰然幸,其愈于彼, 又以为不,在此人也.房曰前世,二君亦皆, 然耳臣恐,后之视今,如今视前.此事迹也. 由是言之,立身从政,皆有本矣;理乱能否, 皆有迹矣.若操本行,以事迹绳,之譬如水, 之寒火之,热则善恶,无所逃矣.循名责实. 【原文】 (议曰:夫人行皆着于迹,以本行而征其迹,则善恶无所隐矣。夫辩者焉能逃其诈乎?) 《中论》曰:“水之寒也,火之热也,金石之坚刚也。彼数物未尝有言,而人莫不知其然者,信着乎其体。”(故曰:使吾所行之信,如彼数物,谁其疑之?今不信吾之所行,而怨人之不信也。惑亦甚矣。)故知行有本、事有迹。审观其体,则无所窜情。 何谓行本?孔子曰:“立身有义矣,而孝为本;丧纪有礼矣,而哀为本;战阵有列矣,而勇为本。”太公曰:“人不尽力,非吾人也;吏不平洁爱人,非吾吏也。宰相不能富国强兵,调和阴阳,安万乘之主,简练群臣,定其名实,明其令罚,非吾宰相。”此行本者也。 何谓事迹?昔齐威王召即墨大夫而语之曰:“自子之居即墨也,毁日至,然吾使人视即墨,田野辟,人民给,官无留事,东方以宁。是子不事我左右以求誉也。”封之万家。召阿大夫而语之曰:“自夫子之守阿也,誉日闻。然吾使人视阿,田野不辟,人民贫苦。赵攻甄,子不能救。卫取薛陵,子不能知。是子常以币事吾左右以求誉也。”是日烹阿大夫及左右常誉之者,齐国大理。 汉元帝时,石显专权。京房宴见,问上曰:“幽厉之君何以危?所任者,何人也。”上曰:“君不明而所任巧佞。”房曰:“知其巧佞而用之也?将以为贤?”上曰:“贤之。”房曰:“然则今何以知其不贤也?”上曰:“以其时乱而君危知之。”(房曰:“齐桓公、秦二世亦尝闻此君而非笑之。然则任竖刁、赵高,政治日乱,盗贼满山。何不以幽厉卜之而觉悟乎?”上曰:“唯有道者,能以往知来耳。”房曰:“陛下视今为治也?乱也?”上曰:“亦极乱耳。”房曰:“今所任丹者谁欤?”上曰:“然幸其愈于彼,又以为不在此人也。”房曰:“夫前世二君,亦皆然耳。臣恐后之视今,如今之视前也。”)此事迹者也。 由是言之,夫立身从政,皆有本矣;理乱能否,皆有迹矣。若操其本行,以事迹绳之,譬如水之寒、火之热,则善恶无所逃矣。 【译文】 [赵子议论说:人的品行都会有迹象显示出来,根据一个人的根本品质并参验他办事的迹象,那么是善是恶就无法掩饰了。即使能言善辩,也无法用诡诈的手段掩饰他不善的本质。] 《中论》上说:“水是凉的,火是热的,金石是坚硬的,这几种东西并未自己标榜,可是人们没有不了解它们确是哪样性质的。这是什么原因呢? 它的标记就附在它本身上面。”[所以说,假如我的所作所为诚如那几种东西一样,谁还会怀疑我的品行呢?如今人们不相信我的品行,却埋怨别人不相信自己,真是糊涂极了。]由此即可明白,立身有根本可察,做事有迹象可寻,只要仔细观察,那就谁也无法掩饰其真相了。 什么叫立身根本呢?孔子说:“立身处世有一定的准则,而孝敬父母是根本;丧葬有一定的礼仪,哀痛是根本;战阵有一定的排列方式,但以勇敢为根本。”姜太公说:“人民不尽力务家,不是我的人民;官吏不公平廉洁、爱护百姓,就不是我的官吏;宰相不能富国强兵,调合阴阳四时,使国君安居王位,不能选拔训练群臣,使其名实相符,法令彰明、赏罚得当,就不是我的宰相。”这就是立身根本。 什么是做事的迹象?过去齐威王召见即墨大夫,对他说:“自从你到了即墨任职以后,说你坏话的每天都有。可是我派人去巡视即墨,看到荒地都开垦出来了,人民丰衣足食,官府没有积压的工作,东方一带因此宁静安定。 这是因为你不花钱收买我身边的亲信以求荣誉啊。”因而将万家封给即墨大夫做采邑。又召见东阿大夫,对他说:“自从先生做东阿太守后,每天都能听到的人说你的好话。然而我派人巡视东阿,只见到处荒芜,百姓贫困。赵国攻打甄城,你不能救助;卫国攻取薛陵,你竟然不知道。这是你常用钱收买我身边的亲信,以求得荣誉啊。”当天,便烹杀了东阿大夫和身边亲信中说东阿大夫好话的人。齐国因此而治理得井井有条。 汉元帝时,石显专权,京房私下进见皇帝,问汉元帝说:“周幽王和周厉王时,国家怎么陷入危机的呢?他们信任的是些什么人呢?”元帝说:“君主不英明,信任的都是些投机取巧、吹吹拍拍的人。”京房说:“是明知他们投机取巧、吹吹拍拍还要任用他们呢?还是认为他们有才能才用他们呢?”元帝说:“是认为他们有才能。”京房说:“那么如今怎么知道他们不贤呢?”元帝说:“根据当时社会混乱,君主的地位受到危胁的情况知道的。” [京房说:“齐桓公、秦二世也曾听到过这样的道理,但他们却嘲笑幽王、厉王的糊涂。然而他们仍然任用了竖刁、赵高这样的狡诈之徒,结果国家政治一天比一大昏乱,造反的人满山遍野。为什么他们不能以幽王、厉王作为前车之鉴,从而觉悟到自己用人之非呢?”元帝说:“只有懂得大道的人,才能鉴过去以知未来啊。”京房说:“陛下看现在的朝政是清明呢而是昏乱?”元帝说:“也是非常昏乱的。”京房:“如今受信任重用的是些什么人呢?”元帝说:“有幸的是现在被任用的石显比竖刁、赵高他们好。我认为朝政的昏乱责任不在他。”京房曰:“前世的齐桓公、秦二世也是这样认为的。我恐怕将来的人看现在的情形就如同我们看过去的情形是一样的。”] 这就是凡事必有迹象表现出来的道理。 由此说来,立身也好,从政也好,都有一个最根本的准则。政治清明或昏乱,人是否有才能也都有迹象表现出来。如果能把持住根本,以办事的迹象作为考核的依据,那么就象水是凉的、火是热的一样,人的善恶就无法掩饰了。 |